第182章 不允许你侮辱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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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吧 www.duxs8.net) “去去去,阿福,赶紧找几个人把这尸体给我抬走,我堂堂沉府门前躺一具尸体成何体统!”

罢,门前便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大门也随之“砰”地一声,本人重重地关上!

是马车要撞死她……尸体……

有人死了吗,是不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崔红胭会那么慌,为什么娘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娘,娘……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两行热泪顺着少女昏迷不醒的脸庞滑下,如同晶莹剔透的露珠般,融入身下的泥土。

色早已彻底大亮,阳光也暖暖地洒了下来,可是她的身心却是那么地冷,如同寒冷的冬一般,冷入骨髓。

一夜凉雨,万朵落梨。

仿佛上都在为她垂泪一般,漫的雨????洒个不停。连破庙里的蛛网,都在风中颤微地瑟缩挣扎,如绝望地逃脱。

半晌,少女紧闭的双眸终于睁开,带着一丝日光入睑的刺眼疼痛。

意识恢复的刹那,她早已手脚并用地朝着角落的那道身躯爬了过去,满腔悲呛的歇斯凄凉,“娘!”

娘你怎么了!

“娘,娘你醒醒啊!”

只是任凭她如何呼唤,任凭她千般乞求,娘,都永远地去了……

那双满含疲惫却永远慈爱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那双流了一辈子眼泪,也期盼了一辈子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那般地安详,嘴巴微微地张开着,像是想要对她些什么,又像是满含着什么希望的喜悦。

是的,希望,因为那五两银子。那做狗一样爬到大街对面,用嘴巴叼回的,崔红胭施舍的,却可以救她女儿命的银子!

那是她全部的期盼和希望!可以救她女儿的唯一的希望!

心中只觉一股热血呛上来,胸中悲愤处,双手竟已颤抖到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脑海中反反复复回响的只有一句话:娘死了!娘死了!

娘……死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亲人,这个世界上唯一疼她的,爱她的,肯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亲人,从此离她远去了……

可是,她却在她意识清醒的最后那一刻,还在对大哥着她的不是……着娘不爱她,不在乎她,她不曾放她在心里……

可是,娘却在她不为所知的时候,在她抱怨痛苦的背地里,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连命都不要了……

一个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人,一个为了她,连自尊也不要,连所有都不要的人,又如何能够不爱她,又如何能够不在乎她呢!

沉鱼,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糊涂的混蛋!

沉鱼,你才是害死了娘的罪魁祸首!

“娘!”

心翼翼地将娘的身子抱在怀中,如同呵护着一件不允许任何人掠夺的宝贝一般,颤抖的声音极力压抑着嗓间的哭腔,“娘,不怕了,从此以后,我们再也再也不怕了……”

你不是过吗,有鱼儿陪在你的身边,你就不再怕风,不再怕雨,不再怕茫茫黑夜中的孤寂。

而现在,娘,您再也不用害怕了……

“娘……”伸出手,抚上娘虽然瘦削却依旧清秀美丽的脸庞,那张脸庞依旧那么地安详,带着一抹微微的平静,仿佛只要睁开眼,便会对着她温柔一笑,“你是太累太累了,所以才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对不对……鱼儿乖,鱼儿会在身边好好地守护着娘,保护着娘的,娘您好好地睡……”

睡醒了,娘依旧会回到鱼儿的身边,鱼儿依旧是娘的乖女儿……

四周静寂无语,地万俱寂。惟有破庙外淅淅沥沥飘起的丝丝细雨,如同读懂了她的心事一般,洒下一地的泪水凄凉。

白梨花,四月雨,不问卿念否,惟有相思意……

娘,还记得时候您最爱在鱼儿耳畔轻哼的歌吗?您告诉我,您最最喜欢的就是梨花,只因它洁白素茔而美好,如一颗单纯而剔透的心。

娘,那首歌,其实是沉正言为您而填写的词吧。娘是洛城第一美人,桃花媚颜,沉盼神飞,任得他是洛城的第一才子,*俊朗,也不得不收起经纶满腹,折下贵腰,一见倾心。

那个时候,是不是娘这一生中最最快乐的日子呢,他的眼里是你,嘴里是你,心里是你,就连夜里梦的念的也是你。

那个时候,也算得是娘这一辈子最最温柔的回忆吧,哪怕落得日后孤灯相伴,君心薄凉,依旧无怨无悔,终其一生。

抱着娘,哼着歌,度过漫漫难熬的两两夜,想要彻头彻尾底陪着娘一直到入土,可是最终还是忍着万分的悲痛,站在了沉府的大门前。

纵使心中千般恨,万般厌,娘最心底爱的仍旧是他啊,她不想让娘在死后都见不到心上的人一面。

轻轻敲了敲厚重的大门,极力收敛着内心不断?涌的情绪。

那对狮子铜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冷冰冰的光芒,亮的刺眼,冷的入髓,就如同对她明晃晃的讽刺。

欺软怕硬的铜狮子们,如今,竟然连你们也来嘲笑我的落魄了么?

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开门,她只得扯开嗓子乞求似地喊了一声,“福伯,求你开门啊!”

福伯是整个沉府的管家,有人来敲门,他不可能不出来看。

半晌,无语。静悄悄黑漆漆的门缝里,似乎是有人在思虑着什么一般。惟有由近及远的脚步声,告诉着她,有人听到她的话了,门后一直都有人在。

果真,三还未过,他们便已开始避嫌了吗?崔红胭亦或是沉正言的一句话,他们便忘记了,她们也曾是这个沉府的主人,也曾在这里风光地生活过,狼狈地落魄过。不管以前她们地位低还是高,她们从未对他们冷眼相待过。

忽然觉得浑身好冷。四月里的阳光,纵是再暖,她的心,却是再也暖不透了。

等了又半晌,门缝后才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低低的絮语,仿佛怕她听到,却又想刻意让她听到一样。

不多时,厚重的大门早已在两个仆饶推动下徐徐打开,身侧福伯的脸上不带有一丝情绪,“老爷了,去书房。”

一路上,春草漫地,繁花似锦,蝶舞妖娆,湖水碧春。偌大的沉府花园,仿佛绽放在了一片姹紫嫣红的仙境中一般,梦幻地让人眼花缭乱,却又清晰到让人刺痛。

这里,她已经两年多都没有来过了吧……

当年,建造这座花园,是沉正言专门为娘而造。

他娘有着西子的娇柔与媚妩,是误落凡间的仙女,惟有将她眷养在同样梦般的仙境里,她才不会飞而去。

而如今,仙境还在,誓言犹耳,人却终究还是不在了……潺潺的泉、蛰蛰的草、泠泠的溪、翩翩的蝶,终究没能抵住九玄女的离别,也终究只能在泯灭的誓言破碎之后,在一个饶梦中永远地消散。

娘,是再也回不来了……

穿过曲曲折折的青石径,书房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福伯毕恭毕敬地退出去之后,书房就只剩下了她和沉正言两个人。

他在作画,而她,则站在旁边静静地等。

等着他停下手中的画笔,等着他注意到她的存在,然后,抬起头。

午后的阳光如同懒散的精灵一般,透过窗棂点点洒在地上,沙沙的笔作声迭沓响起,映了一地的斑驳。

她望着四周,打量着早已陌生而又曾经熟悉的一牵柔柔的阳光透过眼帘折射到墙中央的画上,将整幅画都铺上了一层莹莹而柔和的光。

她的眼瞳忽然就扩大了起来。

她看到了娘。就在西窗下的那副画上。

她看到娘在画中拈花轻嗅的样子,那般青黛媚柔款款而旋,倾城的脸上神情怡然,笑靥如花。而娘的身后,则舞了一群蹁跹的蝶,煽动着彩色的翅膀,耀了满屋的斑斓。

娘那个时候,一定是幸福而又满足的吧?

她的心忽然间就被刺痛了一下,为着娘,也为着一个深藏在心中而得不到答案的疑问。

一直过了许久,沉正言才顿了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来。

仿佛时间过了那么长,他一直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

却也只是稍微瞟了她一眼而已,之后又专心致志地将头埋向了画作,只是用了略带不耐的口气道,“鱼,我记得,你一直都是很倔的。好像除了什么不必要的事情,你一向不屑于踏进沉府前院一步?”

终是任何时候,都不忘奚落嘲讽她啊。

她紧捏着拳头,极力让语气变得平静,“娘死了。”

作画的手忽然便猛地顿了一下,似是被针刺痛了一般。却最终还是继续作画了下去,沉正言依旧没有抬起头,只是轻描淡写地点零头,随意应了一句道,“是啊。”

那般冷漠的语气,仿佛死的人根本与他无关。

心,就犹如被捅了一刀,顷刻间鲜血淋漓。

沉正言那句无关痛痒的应答,让她痛到骨髓。

只是一句“是啊”而已吗?娘,她毕竟是你的结发之妻啊!她也曾与你海誓山盟过,她的画像至今都还挂在你的书房,而你,却只是简简单单地出“是啊”两个字吗?

原来,沉鱼,你终究还是错了,你以为他将娘的画挂在墙上就证明他对娘还有感情,沉鱼,你太真啊!

想让他见娘的想法,顷刻沉入茫茫大海。

这样的一个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她的乞求去见娘呢,她终是太真!

她咬咬唇,声音有些压低,“我需要银子。”

就算不让他见娘,可她必须要点银子,娘,还在破庙中等着入土呢。

“是啊。”沉正言应了一声。依旧是两个字,依旧手中的画笔没停,依旧没有抬头,依旧仿佛她的话与他无关。

心里的自尊感忽然就强烈地奔涌了上来,难堪与羞辱满腔。

紧捏着拳头,从心底里强迫着自己一定要忍。

不要羞愤啊,沉鱼,为了娘,哪怕就是施舍,就是乞讨,你也要忍!

却见很久之后沉正言抬起了头,满脸疑惑地望向她,眉宇间的嫌弃不言而喻,“还有什么事吗?”

那般地干脆与疑惑,她顿时一怔。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赶紧回去,想办法安葬你的娘吧。”沉正言微微沉吟。

她鼓起勇气望向他,“那银子,我是不是可以去账房……”

“我有过,我会给你银子吗?”却不料话还未完,沉正言的脸上已闪过一丝不悦,“沉素娟,她在临死之前就应该已经料到这种局面了吧。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

完转身便要离开。

她的心再次一痛,侧过身子拦住他,鼻腔中早已塞满了哽咽,“可她毕竟是你的结发之妻啊!”

你爱过的,娶过的结发之妻。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冷冷地扫过她的脸庞,眼中的冷漠如同十二月里的霜雪,“或许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沉正言还没富贵到连一个陌生人都去伺候的地步!”

陌生人!陌生人!一个在你身侧躺了十几年,为你生了两个女儿的女人,对于你来,竟然只是个陌生人吗!

脑中无数的悲鸣,也抵不住人情冷漠的震惊与绝望。

话即以到这个份上,沉正言,是对娘真的没有丝毫情谊了。

哪怕一丝一毫。

猛抽一口气,将眼眶中渗出的泪水憋回去,紧攥了衣角,“就算我求求你,都不行吗?”

算我求求你了!

沉正言摇摇头,“鱼,我很想帮你。可是……不校”

“爹!”扑通一声直直跪下,厚着脸皮强忍着满腔的悲痛,“就当做我沉鱼求你,求你看在我是你女儿的份上,出钱安葬我娘,行吗?”

沉正言一愣,仿佛被她这冷不丁地一跪怔到了,眼中的震惊很盛。

只是沉吟了许久之后,视线最终还是从她的身上移开,语气平静,“鱼,你知道的,只要是我做的决定,就从来都不会改变。……你劝你还是好好回去另想办法吧,不要让你娘死无葬身之地。还有,”微微转过身子,略微停顿了一下脚步,“以后,不要再来沉府找我!”

外面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冰冷的话语却如同锥心的刺般,狠狠戳进心里,在上面留下无数难以弥补的洞。

沉鱼,你不该来的啊。

你本来就不应该对沉家抱有任何希望的,你不应该……

跪了半晌,直到整个膝盖都变得酸痛麻木,才满身悲呛地从地上站起来,朝着门外挪去。

刚走出书房门,便听到了一道奚落鄙夷的声音,“老有眼,才让那个贱女人被撞死,还想进我们沉家祠堂,我呸!”

那般刻薄的声音,一副看了好戏后又借机羞辱的神情。

忍着身体的疼痛冲上前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来人甩了一道重重的耳光,满腔的怒火就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开来,“崔红胭,我不允许你侮辱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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